唯求清欢_如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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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如昨 (第4/5页)

真的只因为她的阿玛醇贤亲王曾经巡阅过北洋水师而已吗?阿瑟看着载潋,像是看着一团迷,她想要知道答案。

    ??回府后载潋只草草用了几口晚膳,载洵担心载潋的身子,见她回来后便木木讷讷的,竟连一句话也不说,便赶紧命人去传了府里大夫进来给她诊脉。

    ??大夫诊过后只道载潋并无大碍,只是情绪大喜大悲,神色郁结,多用些助眠安神的百合栀子粥便可,载洵便随即命人去小厨房里为载潋去煮了百合栀子粥来。

    ??阿瑟见载洵担心载潋,又不便近身陪伴她,便主动去向载洵道,“六爷不必担心,我今天晚上会彻夜守着格格的,六爷尽管放心。”

    ??载洵感激不尽地望着阿瑟,未曾想到性格桀骜的刘步蟾的女儿会愿意为载潋费尽心力,更何况载洵曾听闻这位刘瑟瑟不甚喜欢满洲人,一直将满洲人与官府里的贪官污吏等视为蛇鼠一窝。如今她愿意这样对待载潋,不禁更令载洵感动,便拱了手道,“姑娘的恩情,我载洵定尽力回报。”

    ??阿瑟却淡笑,向载洵回了礼,淡笑着正色道,“六爷不必如此,我虽不喜欢视人为三六九等,可我也知道,在大清,六爷的身份自是要比我尊贵得多的,六爷的礼恕我消受不起。而且,纵然我回国后所见,令我不甚喜欢满洲人,可我也知道,并不是人人都一样,满洲人亦是如此。三格格是我救命恩人,知恩图报这个道理,我心中自然明白,所以我不需要六爷的报答。”

    ??载洵听罢后,更觉得刘瑟瑟为人豪爽正直,更是心直口快的性子,敢于诉说心中所想,不禁更对她生了几分敬佩。载洵含笑道,“若我方才所说惹了姑娘不自在,我实在惭愧,还望姑娘不要计较当真。”

    ??阿瑟却仍旧轻笑,道,“有些话事先说清楚了才好,将来相处才更自在。”

    ??载潋用过了百合栀子粥后,终于倒在床上渐渐睡着了,静心守着载潋睡着后,便去将房外头的几盏灯也吹灭了,阿瑟搬了凳子坐在载潋跟前,静心见她如此,便也道,“阿瑟姑娘,你也去休息吧,我和瑛隐守着格格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??阿瑟却对静心笑道,“无妨,姑姑去睡吧,我答应了六爷,今儿夜里我会守着格格的。”静心不禁吃惊道,“姑娘,这如何使得,你好歹是我府上的客,若格格醒了,知道我们让姑娘彻夜守着,也一定会不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??仍不容阿瑟再分说些什么,瑛隐已从外头进来,领着静心出了内暖阁,又对静心道,“姑姑,您便从了姑娘的心愿吧,格格打小儿就被您管着,如今府上的客您也要管一管了不成!您年纪大了,便好好儿歇着,有我和阿瑟姑娘守着格格呢!”

    ??静心被瑛隐说得没了脾气,才肯作罢,却仍旧轻轻拧了她的脸蛋笑骂道,“是是是,我是管着格格,怎么倒没好好管管你这张小嘴儿呢!”瑛隐却顽皮着笑,“姑姑,您就好好儿歇着吧!”

    ??瑛隐回了内暖阁,陪着阿瑟守在载潋的身边,瑛隐白天里似乎从阿瑟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,她隐隐约约感觉到,或许阿瑟想要问自己些什么。瑛隐也不希望载潋身边贴身跟着的人会与载潋隔了心思,若此人能懂载潋的心意便是最好,瑛隐默默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??“姑娘也看过那份报纸了?”瑛隐拉着阿瑟坐到了距离载潋略远的位置上,生怕会吵着了载潋休息,阿瑟点头答道,“是。”瑛隐轻笑,道,“我是不大识得几个字的,不懂上头写些什么,姑娘能否告诉我,上头写了什么?”

    ??阿瑟听罢后低头思忖,忽抬起头来抓住了瑛隐的手,目光期盼地问道,“瑛隐姑娘,我可以告诉你,但你能否告诉我,三格格为何会伤心悲痛至此?我最初见时她便疑惑,她为何会如此留心外事,她说她愿意帮我,与我所见满洲格格皆不相同。”

    ??瑛隐目光凄凄,她回想起陪伴载潋经历过的一切,便点了点头道,“好,只要姑娘愿意听,我便愿意说…我看得出格格信任你,她也一定愿意,你能更了解她。”

    ??阿瑟仔细回忆,回想着她在报纸上看到过的内容,一条一条向瑛隐回忆道,“报纸上写旅顺陷落,日军在旅顺进行了屠杀…北洋门户洞开,危在旦夕……”

    ??瑛隐听罢后眼底也泛起了泪花,她哽咽着道,“姑娘应当知道,醇贤亲王,也就是格格的阿玛,曾经组建了最初的北洋水师,也在北洋形成规模后巡阅北洋,格格自小与阿玛亲近,这些都是有所耳闻的,所以听到这些噩耗,自然难过悲痛……更何况,这样的噩耗,何尝不是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呢……”

    ??阿瑟却动情道,“确是如此,你我同样悲痛焦急,更何况我父亲还身处战局旋涡正中,我尚且没有悲痛至此!三格格,究竟为何…她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忍见她如此。”

    ??瑛隐长叹了口气道,“姑娘还看到了什么消息?”阿瑟细细回忆,只记得头版上还有一行字,便道,“还有一行‘圣躬微恙’。”瑛隐听罢,只觉心底沉痛,她合起眼来苦笑了几声,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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